［瓶邪］与君
817贺文
新年快乐!!!
怕等不到凌晨就先发出来了
民国AU
意识流车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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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年后，一帧帧，一幕幕，他还记的格外清楚
夜幕里，吴家小少爷就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站在拱门下，灯火映着他清亮的双眼
左眼盛着星辰，右眼倒着大海
1
战火还没有南下，这座江南的小镇透着一股子慵懒的气息。
几个年轻的小媳妇穿一身艳艳的红打桥边走过，在水面晕开来一阵一阵的涟漪
江南多雨，青石板砖的缝隙里长了小群的蕨类。沿着江岸梅林，饮足春雨，一颗颗梅子青里透着一抹红，端的是无比诱人
对面新开了家名叫吴山居的古董店，老板是个温润的书生，浑身透着股书卷气，就一壶好茶，一卷古籍便能消磨一下午
张起灵无事时总要绕两步，到吴山居坐坐，贪老板的一口香茶
2
听说对面新添了个小少爷，连带着平日里连个影子都没有的吴山居都多了些烟火气，晴好时总能见外面的竹竿上晾着小孩子的衣物。张起灵闲来无事时也去过一两次，说来也奇怪，这小少爷天生就是个别扭的性格，生人就是摸摸也要嚎的惊天动地，一见他就笑
老板和老板娘惊奇的紧
“先生，您和小儿倒是投缘，不妨有劳您给小儿取个名字吧”
小孩儿眼瞅着张起灵，又伸出小肉手要去勾他的腰带
张起灵嘴角划过一丝笑意，随后慢慢说道
“不如就叫吴邪吧，希望他以后干干净净的”
3
吴邪无邪，人如其名，一双眼尤其生的好看，眉眼弯弯像含着一汪水
只是这小少爷生性不喜热闹，就爱凑着张起灵，一张嘴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
小孩子能有个什么见解，不过今天又吃了什么，娘亲又带他去哪里玩了
偏偏张起灵喜欢，他活了上百年，人人敬他怕他，当他是个怪物，还没有这样一个人，和他分享自己的一切喜怒哀乐，日常琐事，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活着。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孩子
4
当年好奇栽下的一棵竹子已经成了一片竹林，年年岁岁转眼便过。
吴邪却忽的多了烦恼，也不去缠着张起灵了，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坐着发呆，一双眉紧紧的绞在一起
正是少年情窦初开的年纪，他发现，自己好像喜欢张起灵?
不知过道什么时候，开始期待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，甚至看见他和别的女孩子走在一起也会莫名其妙的生气，对他不仅仅只是当做哥哥，开始贪心，想要独占他一个人
张起灵发现小孩不对劲是两天后，小孩不再缠着他了，看到他连个招呼也不打，就闷头闷脑的躲开
没有了小孩每天在自己耳边碎碎念，张起灵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
5
吴邪自己闷生了两天气，连带着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
“吴邪?吴邪!”
“在!”
被夫子连叫了两声，吴邪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
“你说说，这玲珑骰子安红豆，入骨相思知不知两句是什么意思呐”
这两句他自是知道，张起灵的书案上便写着这两句话
该死，怎么又想到他了
“你发什么呆呢？先出去站着”
手板挨了一戒尺，这会子正火辣辣的疼，吴邪无所事事的站在学堂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朗朗书声
“你怎么在这?”
张起灵办完了正事，想着过来看看闹别扭的小祖宗，手里还拎着一根剔透润红的糖葫芦
“小哥?”
听到声音吴邪惊喜的转过身，想到自己还在跟小哥生气，又觉得自己此时服软未免太没有面子了，又拉过脸，只有意无意的伸出手，示意张起灵看看自己被打的红肿的手板心
张起灵握住吴邪的手，少年人的手掌细长，红通通的一片和此时格外明显
“小哥”
“嗯?”
吴邪犹犹豫豫的叫了一声张起灵，后者毫不犹豫的答应
“那个，我喜欢你”
吴邪小声的说出这句话后，抽出手就准备跑开，他不知道张起灵会有什么反应
出乎意料，张起灵握住他的手臂，把他紧紧的环在怀中，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脸像是世界上最名贵的珠宝一般
“我也是”
随即而来的是一个带着糖葫芦的甜味的吻，小心翼翼的碰上他的嘴唇，随后便是把他吞吃入腹的热情
6
渐渐多了南下的人们逃难到这里，脸上带着深深的恐惧。物资开始匮乏，开始有人拋售黄金来换取一点粮食
身处乱世，谁都清楚，再安稳也不过假象，战火还是烧到了这里
张起灵是来告别的，他生来便要保家卫国，这是他逃不掉的责任，谁也说不准一旦上了前线，还看不看得见明天的太阳
他只希望吴邪一如他的名字，干干净净，永远不要沾上尘灰，远远的离开这里，寻个安稳人家过几天安稳日子
吴邪笑了笑，抵上张起灵的额头，怎么活了百十年，倒是越活越糊涂了
“小哥，若我是个寻常女子，定在家安心待你归来，可我也是男儿啊，家国面前，怎的顾得上儿女情长，要去，当然是一起去，死也能死在一起”
7
都说金戈铁马战争无情，多少年轻的生命在尘世里打个滚，说没便没了
1945年8月15日
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
8
张起灵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袱跟在吴邪身后，吴山居几个字已经脱落的辨不出形状，后院的一丛野竹到是出落得越发茂密
院子里落了厚厚的一层灰，透出一股子颓败
“以后，不走了吧”
9
红纱帐里，一时间满室旖旎，颠龙倒凤，谁还记得今夕何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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